烟客金睛 看——重金属门！

古思叶

     当你点燃香烟，优哉游哉地吞云吐雾时，你是否知道，除了吸入致癌物质尼古丁，身体还在积聚大量的有毒重金属？一份外国学者推出的关于香烟的报告引发了轩然大波……

     10月8日，美国《烟草控制》期刊发布的最新研究显示，研究人员检验了78种在中国受欢迎的香烟品牌，大部分中国香烟的铅、镉等重金属含量偏高，有些甚至是加拿大香烟的3倍。报告称，以加拿大香烟作为衡量标准，是因为该国香烟制造商与进口商被要求检验烟草里的重金属含量。
铅、砷、镉等重金属对人体的危害是确切的，三种有毒物质造成的主要伤害表现在：铅容易导致贫血、神经系统和消化系统的损伤；砷会导致神经系统紊乱、皮肤黏膜损伤、致癌；镉会造成肾功能损伤。
研究显示，中国产的13个品牌卷烟检测出含有重金属，它们是：白沙、大前门、都宝、红双喜、黄金叶、Happiness、红河、红金龙、红梅、红旗渠、红塔山、石林、壹枝笔。
相关资料显示，中国的抽烟人口超过3.2亿人，每年有上百万人死于相关疾病。中国不仅抽烟人口全球最多，也是全球最大的烟草制造国。“烟草地图”（Tobacco Atlas）的数据显示，中国在2007年生产2.16万亿支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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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府监管缺位？
调查小组成员、加拿大滑铁卢大学的杰弗里教授强调，中国人对烟草危害知之甚少，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的话，中国很快就会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公共卫生灾难。作为《烟草控制框架公约》的缔约国，中国必须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去保护公民不受烟草的危害。这份报告也引起了众多消费者对于政府对烟草监管缺位的质疑。
对此，国家烟草专卖局科教司副司长金忠理表示，目前国家还没有对整支烟出台重金属市场准入标准，只在原料上有限制，如对卷烟纸的重金属含量规定不能超过一定的数量。而目前国外也没有相关的整支烟的重金属标准。此外，金副司长还提到，由于各地土壤不同，不仅是烟草，粮食和蔬菜中的重金属含量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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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

而对于外国学者拿国际上都没有的重金属标准对中国香烟说事，国内反击的声音也很强烈。国家烟草专卖局科技司王献生副司长就指出：“加拿大研究者以本国烟为参照物，还列入了一些已经停止生产的香烟，从立场和角度上来看，并不能说完全客观公正。”

更有业内人士直指，加拿大的研究者拿本国的烟与中国的烟对比，客观上起到了宣传加拿大产香烟，贬低中国产香烟的效果。如果可以自由选，烟民们肯定是要舍国烟而取洋烟。这样一来，这个科研报告就会导致烟草经济方面的利益输送到了加拿大的烟企，为洋烟开辟了道路，会成为跨国烟草巨头进一步入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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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烟草重金属超标“坐实”：外企机会还是戒烟机会


过量摄取重金属会导致大量健康问题，其中包括脑损伤和癌症。万宝路、骆驼等进口香烟随处可见，不过价格稍贵；戒烟则是另一种选择。
一份关于香烟的报告在网上引发轩然大波。
　　10月9日，在澳大利亚悉尼结束的第九届亚太烟草或健康大会上，研究者理查·奥康纳发表的报告《中国销售的香烟：设计、烟度排放与重金属》（下称报告）指出：13个中国品牌国产香烟中铅、砷和镉等重金属成分含量超标，其含量与加拿大产香烟相比，最高超过3倍以上！
　　那么，烟民天天吸食的香烟重金属限量标准到底是多少？这些超量的重金属来源于哪里？
　　在下月由乌拉圭举办的烟草控制框架公约的缔约方第四次会议来临之际，随着这一报告出台，上述问题牵动着各方神经。
　　红塔集团销售部门人士告诉本报记者，已有不少零售户来电咨询被披露的香烟品牌情况，至于下一步是否影响到销售，他有些担心。
　　和国内市场面临波动相比，有烟草业内专家告诉记者，由于中国卷烟出口到欧美国家的产量较少，这一信息的披露，并不会对中国烟草的出口造成太大影响。
　　云南烟草科学研究院有关负责人看来，这倒不失为跨国烟草巨头进一步入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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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标来源
　　对很多烟民来说，在吞云吐雾中，产生的废物是尼古丁、焦油、一氧化碳，没想到还有不少重金属成分。比如镉，它是国际癌症研究机构第一类致癌物。
　　本报记者查阅报告得知，奥康纳把烟叶中的重金属含量归结为由其产生的土壤带入，而不是在生产加工过程中人为添加。
　　这一点得到了云南烟草科学院有关负责人的认同。他认为，一般植物在生长过程中都含有重金属，当然包括烟叶。尤其是在云南，这里因矿产资源丰富，素有有色金属王国之称，土壤中难免含有重金属物质。
　　至于烟草的加工环节，如使用香精香料是否会成为污染源？他予以否定：“国家烟草专卖局早在几年前就有相关规定，辅料不纯是不会被采用的。”
　　他还认为，中国的生态环境和加拿大有差距，因此，国产香烟重金属含量超其三倍并不能说明什么。报告中还称，测试香烟中的苯并芘含量也比欧盟在市面上的香烟含量高出2到7倍。苯并芘的危害并不亚于重金属。
　　在长期行走在烟田的毛建书看来，重金属含量过高的罪魁祸首还不仅是土壤，可能是肥料和农药，“如果不用烟草公司专门提供的烟叶肥，或者农药有残留物都可能导致这种结果”。毛是云南省曲靖市烟草专卖局烟叶生产管理部部长。
　　来自云南烟叶信息网的资料表明，就连烟苗种植所处的空气，都可能铅超标，还有灌溉水，也可能含有铅、镉、砷、镉等重金属。
　　“即使含量过高，我们做过一个测算，由于人体对重金属的累积和过滤，一天烟民要抽一条多的香烟，才能达到世界卫生组织提供的重金属最低安全性标准。但谁会一天抽那么多烟？”云南省烟科院上述负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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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标准缺失
　国产香烟的重金属含量到底是多还是少？为何做测试的是外国人？
　　这源于中国一直没有卷烟产品重金属含量的国家标准，甚至行业标准。
　　位于河南郑州的国家烟草质量监督检验中心是唯一的国家级烟草检验中心，它和各省的烟草质检站共同构成了庞大的烟草质检网络。
　　“我们对中国烟草总公司下属企业的卷烟产品组织市场抽检，半年一次。各省质检站还有相同项目的交叉检查，每季度进行。”10月11日，国家烟草质检中心办公室余主任说，国家级检测机构对各质检站有技术上的牵头指导作用。
　　国家烟草质检中心和各省烟草质检站的行政主管分别为国家烟草专卖局和各省级烟草专卖局，“但也要接受国家质监部门的管理，国家质监总局也可下任务给我们。”他说。
　　作为国家级的检验中心，在认定资质上，国家烟草质量监督检验中心还经过了国家认监委和认可委的资质审查和授权。
　　就是这样一个受国家多部门管辖、资质认可的权威烟草检测部门，却没有对整支香烟的重金属含量进行过检测。余主任说：“国家对卷烟材料的重金属含量有行业标准，我们也做过。但因为整支烟的重金属含量属于非标准类，没有得到授权，就没有做过。”
　　但他表示，事实上，去年国家有关部门准备做这方面的标准制定，还没有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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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公害烟叶试点
　　“尽管中国目前还没有对卷烟重金属含量的国家标准，但这个报告明显滞后了，有些品牌早已不生产或淡出市场了。”红云红河集团有关人士称。
　　“吉庆牌香烟几年前就没有了，石林品牌还有没有要问营销部。”他说。按照国家烟草专卖局打造“大集团大品牌”的要求，云南的烟草工业企业经过多轮重组后，从“9变4”到“4变3”，再到“3变2”，红云红河重点打造两大品牌：云烟和红河。而红塔集团有营销人员也告诉记者，含量“超标”的红梅（黄盖）现在产量很小，在云南市场几乎看不到了。山东中烟公司也表示，壹支笔品牌也在品牌整合中被砍掉。
　　“还有就是披露的品牌卷烟到底是那些规格表述不规范，我们也无所适从。”有营销人员称。
　　上述报告数据来源于2005年12月到2006年3月间购买自中国的香烟，并在2007年10月至12月间进行了一次补充。
　　“从2008年开始，我们就和红云红河集团合作，在会泽地区试点无公害烟叶，小范围生产卷烟产品，包括减少重金属对人体的伤害。选择的地区土壤没有种过烟，要求50公里以内没有工业企业，森林覆盖率要达到一定标准。”毛建书说，现还在探索。
　　“尽管无公害烟叶尚未大面积推广，但用药、土壤改良方面的工作已在开展。我们坚持用地和养地结合，每年苕植的烟田达65万亩左右，已种植了8年，用农家肥的烟田100万亩/年，秸秆还田20万亩/年左右。”毛说。
　　他还称，在农药的使用上，烟草公司对烟农进行统一和专业化的指导，确保用药规范。国家已发文对农药残留物有限制规定。
　　曲靖年烟草种植面积为130万-140万亩，是全国最大的烟叶产区。
　　“为了在国际市场上竞争，中国的烟草企业在不断变革改善中。这一报告的出台，更大的好处可能是为国际品牌进入中国提供机会。”有专家指出。
　　报告称，过量摄取重金属会导致大量健康问题，其中包括脑损伤和癌症。中国高达3.01亿的烟民确实有选择：万宝路和骆驼等进口品牌香烟随处可见，不过价格稍贵；戒烟则是另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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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重金属门”反思：成分检测亟待摆脱云里雾里

一场香烟引发的风波，折射出当前烟草行业检测监督的不完善，以及消费者知情权缺失的尴尬。

　　近日，在澳大利亚召开了第九届亚太烟草和健康会议。会议发布的一项中国与其他国家烟草的对比研究表明，中国产的13个品牌卷烟检测出含有铅、砷和镉等重金属成分。含量与加拿大产香烟相比，最高超出三倍以上。
　　“目前国际上没有关于香烟中重金属含量的标准，此次报告的研究是关于香烟的危害，重金属含量只是一个炒作的点。”中国疾控中心控烟办副主任姜垣研究员昨天对《第一财经日报》表示。
　　她表示，此次科研报告，包括了中国87个品牌的香烟，只是随机抽出了13个品牌的香烟进行了重金属的测定，而在其他74个品牌中并没有进行重金属的测定。
　　据报道，这份科研报告是美国和加拿大的研究人员联合操作的。从2005年开始，他们耗时三年检验了中国市场上几乎所有的常见香烟品牌，分析其物理特性、重金属含量等。在2005/2006年所检测的13个中国香烟品牌中，砷的平均含量为0.82μg/g（0.3~3.3），镉为3.21μg/g（2.0~5.4），铅为2.65μg/g（1.2~6.5），铬为0.55μg/g（0.0~1.0）。除了铬之外，其他三种重金属都严重超标。而人体每天摄取重金属的正常范围分别为砷0.1~0.3mg，镉0.6mg，铬0.05mg。
　　有媒体援引国家烟草专卖局科技司王献生副司长的话表示：“尽管我国还没有对整支烟出台重金属市场准入标准，但这个标准不仅是中国没有，国际上也没有，加拿大研究者以本国烟为参照物，还列入了一些已经停止生产的香烟，从立场和角度上来看，并不能说完全客观公正。”
　　姜垣告诉记者，事实上，中国在很多年前就有专家研究香烟中重金属的含量。
　　有业内专家表示，烟草在生产加工过程中人为添加重金属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应该是环境带入的，超标反映的是环境问题。
　　撇开外部环境，香烟本身含有对人体的危害因素中，重金属仅仅是其中一个。
　　姜垣表示，香烟中含有多种危害物质，目前最为重要的是，应该把香烟的成分以及有害物质的含量告知消费者，他们有这个知情权。
　　事实上，目前香烟外包装的标示上，除了焦油含量以及烟碱量，鲜有其他成分的显示。
　　上述业内专家强调，烟草是一种植物，在生产加工过程中人为添加铅、砷、镉等重金属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没有添加的利益动机，且会导致烟草品质的降低。
　　中国疾控中心副主任、控烟办主任杨功焕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强调，暂且不论这份报告是否准确、客观，关键问题在于烟草行业缺乏检测与监督机制。
　　杨功焕认为，目前烟草行业自检自测的模式必然加大超标的风险，消费者对烟草的具体成分以及燃烧后会产生哪些物质知之甚少，亟须引入第三方检测机制予以监管。
　　国际组织指出中国13个国产品牌香烟含有重金属且高出加拿大产香烟3倍以上是出于立场问题？
　　10月7日，在澳洲举行的第九届亚太烟草健康会议上，国际烟草控制政策评估项目（ITC）组织公布的一份报告指出，中国包括红河、白沙、红塔山等13个国产卷烟品牌检测出含有重金属，其含量与加拿大产香烟相比，最高超出3倍以上。
　　中国疾病控制预防中心控烟办副主任姜垣参加了这次烟草健康会议，她告诉记者，中国目前有世界1/4的烟民，但是死于吸烟的人数只有世界的1/5，主要原因是西方国家到了吸烟危害健康的高发期。随着环境污染加剧，中国面临死于吸烟人数比例快速上升的压力，如果不采取有力的措施，未来国家和个人医疗卫生负担将快速增加。
　　“特别是要做好防范措施，加强吸烟危害健康的教育。让居民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作为中国卫生官员，姜垣的着重点并不在于探究ITC组织的立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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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金属超标源于土壤污染
　　根据ITC组织公布报告， 2005年至2006年间在中国大陆购买的13个香烟品牌抽样中，重金属含量显著地高于加拿大同期生产的香烟，其中砷、镉和铅的含量明显高于后者，达到2至3倍。
　　上述调查，主要是对烟丝的检测。对此问题，国家烟草专卖局科技司王献生副司长接受媒体采访时认为，中国还没有对香烟出台重金属市场准入标准，事实上，国际上也没有相关标准，加拿大研究者以本国烟为参照物，还列入了一些已经停止生产的香烟，从立场和角度上来看，并不能说完全客观公正。
　　某省烟草公司人员表示，烟叶的生产管得很严，都是在计划控制内的，并且基本都有技术人员指导，并不是烟农凭经验想怎么种就怎么种，主动的污染基本不可能。
　　上述报告同意这一看法。该报告指出，“烟叶中的重金属含量是由其生长的土壤带入，而不是在生产加工过程中人为添加。”
　　中国在2006年开始启动土壤重金属污染普查，2009年已经完成，数据并未公布。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副研究员黄益宗参与了上述普查研究。黄指出，一些地方开采矿产时，一些重金属污染到农田，使得农作物和经济作物污染加重，特别是在西南、中部、中南某些省份表现明显。“本次普查的一个表现是，土壤污染面积在扩大。而烟草被污染只是一个方面，部分地区稻谷、蔬菜也存在被重金属污染的情况。”他说。
　　环境保护部部长周生贤在2010年7月9日称，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人口增长、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加快推进，涉重金属行业仍保持一定的增长势头，由此带来的重金属污染压力将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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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剧医疗卫生负担
　　姜垣告诉记者，重金属在烟草中超标只是影响健康的部分因素，香烟的物质有4000多种，其中致癌物有58种。吸烟导致死亡率提升是有根据的，但是重金属超标使得死亡率提升多少，还需要具体研究。
　　“目前肺癌一般发现时都比较晚，其与吸烟的危害直接相关，如果不做好控制，吸烟引发的死亡人数还会倍增，这会加剧医疗费用。”姜垣说。
　　根据ITC组织的研究，目前中国每年死于吸烟的人数是100万，其中被动吸烟（二手烟）死亡的有10万人，如果继续下去，2020年中国的烟草死亡的人数将达到每年200万人。
　　卫生部疾病预防控制局局长齐小秋说，中国城乡居民恶性肿瘤死亡率属于世界较高水平，而且呈持续的增长趋势。
　　首都医科大学肺癌诊疗中心主任支修益认为，在北京、上海，肺癌死亡所占的比例最高，每六个死亡病例里面就有一个是癌症。这就需要政府做好宣传，把更多的防治知识告诉大众，做到及时发现，早期治疗，并做好监管和检测。
　　目前中国尚无烟草重金属污染监测的国家标准，国家质检总局也没有单独开展这项检测。姜垣则认为，中国还需要提高对烟草行业的管理。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香烟盒需要用30%至50%的面积标明“吸烟危害健康”的警示。但是国内的香烟这部分字体所占比例很小。
　　有趣的是，很多人结婚时用“红双喜”作为喜烟，该烟在香港印上了图形警语“吸烟可以导致阳痿”。但国内没有这个图案。
　　“中国应该全面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去做。” 姜垣说。